越南南北裂痕再现：胡志明市的美国味，河内的旧账与中国边境的沉默
“我们的钱都去哪儿了？”——这是最近在胡志明市一家咖啡馆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桌上的冰滴咖啡还没喝完，隔壁那位穿着西装、手机上挂着美企logo的小伙子已经开始吐槽财政分配不公。旁边的大姐插嘴：“去年我侄子进了家韩国厂，每天加班，工资还没涨多少。”说着就摇头。
1975年坦克碾过总统府大门的时候，有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但四十多年过去，那条17度线像是被埋进泥土里的老电缆，不时冒出火花。北方河内和南方胡志明，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
小时候，我外婆常念叨一句越南俗语：“竹根扎得深，不怕风雨大。”可这两年，她看新闻的时候总皱眉，说现在年轻人只认美元和iPhone，“心都飘到海那边去了。”
其实早在1986年革新开放后，胡志明市就像被拧开了阀门。外资一波接一波地涌来，小巷口卖法棍的大爷学会了用英文招呼客人；街头贴满招聘广告，大多写着“懂韩语优先”。我表哥当年就是跟风报考英语专业，现在却天天抱怨竞争不过那些从新加坡回来的留学生。
河内呢？还是老样子。一纸批文能拖半年，干部们喜欢开会讨论怎么管住资本流向。据说前几年有个地方官员，因为审批慢，被下放去种稻田。他后来悄悄告诉村里人：“文件比水稻还难养活。”
经济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每次财政报告出来，总有人在社交平台上骂娘，说自己辛苦挣的钱全被拿去养北方官僚。这话传到官方耳朵里，自然不是滋味。今年初，两名副总理换成清一色北方硬茬儿，把原本呼声很高的一个胡志明代表刷掉，据说他私底下气得摔杯子。
美国人的手伸得最勤快。他们不仅带来了订单，还搞起什么“地方议政能力提升”，鼓捣了一堆NGO，让不少年轻人在会上讲起民主、市场经济这一套。有个朋友参加过一次这种活动，他回来神神秘秘地跟我讲：“他们请吃披萨，还发纪念T恤，就是让我签署支持‘区域自治’倡议书。”
这些事瞒不过河内高层。一道命令下来，好几个省暂停对外签约，新项目统统要报批。这让很多南部老板炸锅。有位商会长直接退群，说什么“地方经济未获平等对待”。他的辞职信，在朋友圈疯传好几天，被解读成变相抗议。
更妙的是，美国代表团绕开首都直奔胡志明市，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参观港口，看集装箱如何源源不断发往洛杉矶。据说某次宴会上，一位美企高管笑称这里是亚洲的新“小硅谷”，结果惹得现场掌声雷动，有点挑衅意味在里面。
私营企业也用脚投票。不少工厂把新增投资转移到了马来西亚、新加坡。我一个亲戚就在隆安做家具出口，他感慨道，“今年生意不好做，中国货柜卡关，美单又压价，我们夹中间真不是滋味。”
2025年春，中越边境突然变脸——凭祥、海防通关时间拉长，好几车水果堵在那里没人理睬。本地果农愁坏了，只能眼巴巴看着香蕉烂仓库。有熟悉政策的人小声嘀咕，这算是一种无声提醒吧？
同时间，中国进口标准升级，对越出口品类查得更严。“技术复核”这个词，今年让不少老板夜不能寐。我家附近有家专做榴莲出口的小厂，一周之内损失三笔订单，全怪手续补资料太麻烦。邻居阿姨半夜给亲戚打电话诉苦，说现在连炒菜油都是进口贵货，只盼政策松点日子才好过些。
与此在岘港港口附近，经常能看到中国海警船巡逻轨迹变密集，本地渔民都劝孩子别靠近争议水域。“今年捕鱼量降了一半，”渔村老人摇头，“大家心思都乱套咯！”
历史细节倒是不少见。当初1978年苏联帮忙修金兰湾基地时，也是画饼给糖，但最后谁买单？还是普通百姓。在老街县还有老人记得，当时铁路改造为了适应苏式标准，把好多本地工匠调去东北培训半年，那阵仗可比今天修高速热闹多啦！
至于舆论战，更是你来我往。今年网络爆红的话题之一，是关于“是不是该重划行政区”的短视频，据说播放量破千万。但评论区吵成一锅粥：有人喊独立自主，也有人担心“一旦分裂谁来买我们的米？”
偶尔还能听见一些冷门八卦，比如前段时间西贡某大学教授匿名投稿，说自己曾参与研究院内部会议，美国顾问提出要加强城市治理透明度，其实暗藏推动自治倾向。不过这类消息真假难辨，多数只能茶余饭后聊聊罢了。
至于中国这边反应，相当低调但不失分寸——云南方向火龙果专列照跑不误，却悄然收紧其他农产品检疫流程；广西凭祥新建万吨冷库，却限制部分加工品入境速度。有行家分析，这是典型软刀割肉法，让对面知趣一点，也算温柔提醒罢了。（参考《中越贸易调整观察》，人民日报海外版）
北京没有公开喊话，但去年领导人访越时特意去了趟大学演讲台，下台前特写镜头扫过标语板，上面赫然印着中文和越文双语句：“同志加兄弟”。身后的留学生队伍里，有几个来自湄公河三角洲的青年偷偷合影留念。这场景让我想起外婆小时候珍藏的一张泛黄照片，上面也是类似字样，不过背景却是70年代泥泞操场，而非今日玻璃幕墙下的新都市风光。（引自家庭相册与个人记忆）
故事发展到这里，没有答案，也没人知道下一步棋怎么走。而生活依旧继续，就像村东头那棵古榕树，无论风吹雨打，总归扎根原处。不远处小卖部收音机正播天气预报，一个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今晚可能有阵雨，请及时收晒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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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源散见新华网《2024年度财政结构分析》、家庭访谈及人民日报海外版相关报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