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冬,莫斯科。
一位为国流血的92岁二战英雄伊万·彼得罗夫,遭遇电信诈骗,毕生积攒的10万卢布被席卷一空。
当他拄着拐杖向地方警局求助,得到的却是冰冷的敷衍和遥遥无期的等待。
就在他彻底绝望之际,一通打给昔日战友的电话,让一份内部报告被悄然送进了克里姆林宫。
他不知道,自己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案”,点燃了最高层滔天的怒火。
012017年,凛冬的寒气还未从莫斯科的空气中散尽。
92岁的伊万·彼得罗夫,一个将自己生命的三分之一都刻在二战功勋章上的老人,接到了一通足以改变他余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冷硬的男声自称来自联邦养老金管理局,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伊万·彼得罗夫同志,你的二战特别功勋养老金档案出现异常,需要进行紧急安全认证。」
「为了防止你的资金被冻结,你需要将现有存款转移到一个由我们指定的‘安全账户’进行临时托管,认证完毕后将全额返还。」
伊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有些释然。
嘿,到底是新时代的政府部门,办事效率就是高,还知道打电话来提醒他这个快被遗忘的老头子。
可他那双见过斯大林格勒地狱景象的眼睛,还是眯了起来。
这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
哪个国家部门会让你把自己的钱打给别人?
但对方报出了他尘封已久的部队番号和服役记录,那股来自官方的压迫感,瞬间击溃了一个世纪老人那点微不足道的警惕。
毕竟在他那一代人的骨子里,“服从”二字,重于泰山。
然而,当他拄着拐杖,在银行柜员的帮助下,将毕生积攒的100万卢布转入那个陌生账户后,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句冰冷的「操作完毕」,然后就是死寂的忙音。
伊万拿着听筒,愣在原地。
直到这一刻,他才猛然惊醒。
这哪是安全账户,这分明就是通往地狱的单程车票!
伊万·彼得罗夫的世界,崩塌了。
那100万卢布,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那是他答应远方孙女,要在她婚礼时送上的一份体面贺礼;那是他打算在自己彻底动不了之前,雇一个护工,不给国家添麻烦的最后尊严。
那是他的全部积蓄,是他作为一个老兵,对自己人生终点的全部规划。
他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地回拨那个号码,听到的永远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深深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他。
他想到了报警。
在伊万的认知里,警察,就是人民的守护神,是正义的化身。
他穿上自己最体面的旧军装,胸前挂上一枚最珍视的“保卫斯大林格勒”奖章,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的报案增加一些分量。
警察局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烟草和绝望的气息。
接待他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员,眼神里带着熬夜过度的疲惫和对这位老人的厌恶。
听完伊万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陈述,年轻警员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熟练地在表格上勾画着。
「姓名,伊万·彼得罗夫。年龄,92。被骗金额,100万卢布。转账方式,银行柜台。」
他头也不抬地问:「对方账户是哪里的?」
伊万摇了摇头,他只记得一串长长的数字。
年轻警员叹了口气,把笔往桌上一丢,身体靠在椅背上。
「老爷子,我这么跟您说吧。
这种电信诈骗,都是海外团伙作案,服务器在国外,人也在国外。
钱一到账,几分钟内就会被分散到上百个账户里洗干净。想追回来,比大海捞针还难。」
伊万急了,他指着自己胸前的奖章,声音都在发抖:「可……可那是我的全部积蓄!我是个老兵,我为这个国家流过血!」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年轻警员一丝微不可察的神经。
但他只是瞥了一眼那枚褪色的奖章,随即又恢复了职业性的麻木。
「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办案要讲程序和证据。您这个案子,金额不算特别巨大,我们已经立案了。
您先回家等消息吧,有进展我们会通知您。」
「要等多久?」伊万追问。
「说不好,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您知道的,我们每天要处理几十起这样的案子,警力实在有限。」
一句“警力有限”,就把伊万·彼得罗夫的整个世界,关在了警察局冰冷的大门之外。
他走出警局,莫斯科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周围的车水马龙,年轻人们欢声笑语,那个充满活力的世界,似乎与他这个被时代抛弃的老人,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玻璃。
02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对伊万来说,比斯大林格勒战役的200个日夜还要漫长。
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家里的电话机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每一次铃声响起,他都会像触电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扑过去,抓起听筒,心脏狂跳。
但每一次,传来的都不是警察局的消息。
要么是推销保健品的,要么是调查社会问卷的,要么就是新的诈骗电话。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被冰冷地掐灭。
他的精神在迅速垮掉。
他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妻子在耳边责备他,为什么连最后的钱都守不住。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个他用生命保卫过的国家。
难道,一个老兵的血,就这么不值钱吗?
难道,当年的牺牲,换来的就是如今的冷漠和无视?
第八天,伊万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主动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年轻警员。
「喂,是我,伊万·彼得罗夫,就是那个被骗了100万卢布的老兵。请问我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翻动纸张的声音,然后是那个不耐烦的语气。
「哦,是您啊。还没呢,我跟您说了,这种案子没那么快。您就耐心等着吧。」
「可我已经等了一个星期了!」伊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一个星期?老爷子,我有的案子排了两年了。您这个才刚开始,别着急。」
说完,对方就以“还有别的紧急公务”为由,匆匆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伊万彻底心死了。
他对这套官僚系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他坐在那张磨得发亮的旧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墙上那张他和战友们在柏林国会大厦前的合影。
照片上的年轻人们,意气风发,眼神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他看着照片里那个年轻的自己,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他喃喃自语:「伊万,你老了,没用了。你守不住你的钱,也守不住你的尊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合影旁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子上。
那是他的“宝藏”,里面装着他所有的军功章,还有一本同样陈旧的通讯录。
那上面,记录着当年和他一起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兄弟们的联系方式。
几十年过去了,很多人名下面,都已经被他用黑色的笔画上了十字。
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当年在他身边挡过子弹的兄弟,一个叫德米特里的家伙。
德米特里后来没有选择退役,而是一路走了下去,听说最后在克里姆林宫里当一个不起眼的文职官员。
他们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联系了。
伊万不知道这个电话还能不能打通,更不知道对方是否还记得自己。
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颤抖着手,翻开了那本承载着历史的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名字。
「德米特里·费奥多罗夫。」
他深吸一口气,拨出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这么多年来,无论自己曾经有多么困难,都不曾打去电话寻求帮助。
但是今天,他必须狠狠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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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哪位?」一个苍老但依旧沉稳的声音传来。
伊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是德米特里吗?我是伊万,伊万·彼得罗夫。我们一起在第62集团军……」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即传来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
「瓦尼亚!天哪,是你吗?你这个老家伙,还活着!」
那一刻,伊万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是战友情,是那种在生死之间建立起来的、超越一切的联系,在时隔二十多年后,依然炙热。
没有过多的寒暄,伊万用最简短的语言,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德米特里,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听完之后,他久久没有说话。
伊万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可能为难老朋友了。
德米特里只是个文职,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伊万准备说“算了,打扰你了”的时候,德米特里开口了,声音嘶哑但坚定。
「瓦尼亚,你听着。我无法向你保证任何事。但是,我会把你的情况,写成一份内部简报,通过一个……特殊的渠道,递上去。」
「递到哪里?」
「递到它该去的地方。」德米特里说,「你等我消息。如果三天内没有回音,就当我失败了。」
挂掉电话,伊万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剩下的,只能交给命运。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份由德米特里用颤抖的手写下的、标题为《关于一位斯大林格勒战役功勋老兵遭遇诈骗及当前困境的紧急报告》的文件,在克里姆林宫复杂的内部邮件系统中,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漂流。
它绕过了无数个可能将其归入“垃圾邮件”的过滤器,避开了一层层慵懒的秘书和助理,最终,在一个深夜,出现在了一台戒备森严的电脑屏幕上。
那台电脑的主人,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处理一些常规渠道之外的信息。
04
三天后,俄罗斯一年一度的“与总统直播连线”活动,在国家电视台上演。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秀,旨在展现领导人亲民、开放的形象。
前半段的节目,一如既往地平稳。
普京穿着笔挺的西装,面带微笑,沉稳地回答着关于油价、国际关系和农业发展等宏大问题。
整个演播室的气氛,国泰民安,岁月静好。
然而,到了观众提问环节,主持人突然抛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问题。
她看着手卡,念道:「尊敬的总统先生,我们收到了一个特殊的问题。一位名叫伊万·彼得罗夫的92岁二战老兵,他想问,为什么他为之流血的国家,在他被骗走全部积蓄后,却无法为他追回正义?」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摄像机都对准了普京。
观众们能清晰地看到,普京脸上的笑容,在一秒钟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神,瞬间从一个温和的元首,变成了一头被激怒的北极熊。
那股冰冷、锐利的气息,仿佛要透过屏幕刺穿所有人的心脏。
他沉默了几秒钟,那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他拿起了话筒,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
「我……甚至不想评论这些实施诈骗的罪犯。因为用任何文明世界的词语来形容他们,都是对文明的侮辱。」
他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镜头,仿佛在审视着整个俄罗斯。
「他们不是骗子。」
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
「他们是国家的叛徒。他们啃食着这个国家的根基,侮辱着这个国家的英雄。他们应该立马进监狱!」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整个俄罗斯,在电视机前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怒火。
克格勃出身的总统,那个以铁腕著称的硬汉,被彻底激怒了。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直播一结束,普京还没离开演播室,就直接对身边的助手下达了命令。
「立刻成立最高级别的联合专案组,由内务部、联邦安全局和国防部共同负责!我不管他们是谁,不管他们在哪,72小时内,我要看到结果!」
「另外,」他补充道,「马上联系伊万·彼得罗夫老先生,替我向他道歉。告诉他,他的国家没有忘记他。正义,绝不会缺席!」
克里姆林宫的红色警报,因为一个92岁的老人,被拉响了。
05
一场史无前例的抓捕行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展开了。
在庞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任何个人信息都是透明的。
不到三个小时,专案组就锁定了诈骗团伙的全部信息。
200名身穿黑色作战服、头戴防弹面罩的特种兵,如同沉默的死神,迅速集结。
他们的身后,是10辆“虎”式装甲车和……一辆T-90主战坦克。
坦克的炮管上,还残留着演习时留下的泥土,此刻,它那黑洞洞的炮口,即将对准两个不长眼的人渣。
这支足以发动一场小型城市战争的力量,唱着苏联时期的军歌,引擎轰鸣,尘土飞扬,朝着那栋破旧的居民楼,呼啸而去。
06
6月4日,下午三点。
沃罗宁兄弟俩正在他们那间充满馊味的公寓里,喝着廉价的伏特加,看着电视。
他们用骗来的钱,买了一台全新的大尺寸液晶电视。
此刻,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正是国家电视台的特别直播节目——“利剑行动”。
他们像看戏一样,欣赏着屏幕上装甲车队滚滚向前的壮观景象。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支钢铁洪流的目的地,就是他们的家。
很快,居民楼外传来了巨大的引擎轰鸣声。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从窗户探出头,然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200名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以教科书般的战术队形,将整栋楼围得水泄不通。
屋顶上,狙击手的红色激光瞄准点,开始在各个窗户上扫过。
而那辆T-90坦克,直接开上了楼前的小花园,碾碎了花坛,停在了正门口。
它那粗长的炮管,缓缓抬起,精准地对准了沃罗宁兄弟所在的四楼窗户。
整个社区的空气,都凝固了。
公寓里,维克托觉得有些不对劲。
「哥,外面的声音怎么这么大?是不是楼下出车祸了?」
德米特里正看得起劲,不耐烦地挥挥手:「别管了,看电视!」
就在这时,一个如同神明审判般洪亮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响彻整个小区。
「里面的诈骗犯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开门投降!重复一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瞬间酒醒了一半。
德米特里脸色煞白:「警察?怎么可能这么快?」
维克托已经吓得开始发抖:「哥,他们……他们好像不是警察,电视上说,是军队!」
德米特里还不相信,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
只看了一眼,他的双腿就软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看到了黑压压的特种兵,看到了装甲车上的重机枪,更看到了那个对准自己脑门的、比他脑袋还粗的坦克炮口。
「完了……」他绝望地呻吟着,「我们完了……」
07
他们被塞进一辆没有窗户的装甲车,一路风驰电掣,被带到了一个他们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地方——卢比扬卡广场,联邦安全局总部。
在被带入一间极简到令人窒息的审讯室后,他们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当审讯室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时,他们俩,差一点就当场吓尿了裤子。
那张脸,他们每天都能在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看到。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
他就那么平静地坐在他们对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但那眼神,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恐惧。
08
普京亲自审问。
这个消息,如果传出去,足以震惊世界。
他没有问案情,因为案情已经一清二楚。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明白,自己骗的,不仅仅是一个无助的老人。
他们骗的,是一个活着的传奇,一个国家的英雄图腾。
他们触碰的,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最不容亵渎的底线。
普京站起身,不再看他们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走到门口,对警卫说:
「按照叛国罪和侮辱国家功勋人员罪的最高标准,起诉他们。让他们在西伯利亚的劳改营里,用余生去忏悔。」
门,关上了。
留给沃罗宁兄弟的,将是漫长而绝望的极地寒冬。
从此以后,俄罗斯的电信诈骗案,发案率直线下降了90%。
因为所有潜在的罪犯都知道了一件事:
你可以骗任何人,但如果你敢把电话打给那些胸前挂满奖章的老兵。
那么,来抓你的,可能就不是警察了。
而是,整个国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