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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年,权臣纳兰瑞路过库房时遇见管事之女吴氏,被她的姿色吸引,最终娶了她。十九年后,吴氏掌管后院,连纳兰瑞都不敢招惹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康熙二十年,京城内外,纳兰瑞之名无人不知。他位高权重,深得圣宠,府中更是金碧辉煌,妻妾成群。

然而,谁也想不到,这位呼风唤雨的权臣,有朝一日会在自家库房前,被一个卑微的管事之女勾去了魂魄,甘愿将她纳入府中。

这桩看似荒唐的婚事,却如同深埋地下的种子,在十九年的光阴里,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最终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将整个纳兰府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

“瑞爷,库房那边新进了一批江南的丝绸,您可要亲自过目?”小厮福贵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跟在纳兰瑞身后,指着不远处一座青砖瓦房说道。

康熙二十年夏末,天气闷热,知了在树上没完没了地叫着。纳兰瑞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常服,额头微微沁汗,却依旧不减其威仪。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那扇厚重的库房大门,眉峰微动。

“嗯,既然来了,便进去看看吧。”他沉声吩咐道。

福贵连忙小跑上前,替他推开了库房的门。一股混合着樟脑、木料和丝绸特有香气的味道扑面而来。库房内光线有些昏暗,高大的货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箱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年的厚重感。

“吴管事,瑞爷来了!”福贵朝里面喊了一声。

一个身穿青色粗布长衫的中年男子闻声快步迎了出来,正是纳兰府的库房管事吴忠。他一见到纳兰瑞,立刻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到了极点:“小的见过瑞爷,不知瑞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纳兰瑞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的目光不态度恭敬到了极点:“小的见过瑞爷,不知瑞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纳兰瑞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库房深处,那里,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一堆刚开封的绸缎前,似乎在清点着什么。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窄袖衣裙,头上只简单地挽着一个发髻,插着一支素银簪子,即便如此,那背影也显得清雅动人。

“这是?”纳兰瑞随口问道,目光却停留在那个身影上。

吴忠顺着纳兰瑞的视线望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回瑞爷的话,那是小的的女儿,吴敏。她从小跟着小的在库房里学着打理些账目,今日正好帮着清点新货。”

吴敏?纳兰瑞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倒没想到,吴管事一个粗汉,竟有如此清秀的女儿。

“敏儿,快过来见过瑞爷!”吴忠又朝女儿喊道。

那身影闻声一颤,缓缓转过身来。当吴敏的面容完全呈现在纳兰瑞眼前时,他只觉得心头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鹅蛋形的脸庞,肌肤白皙如玉,不施粉黛却自带几分清丽。一双杏眼波光流转,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然的妩媚。琼鼻樱唇,眉宇间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少女稚气,却又夹杂着常年打理账目所磨砺出的几分沉静与精明。她穿着朴素,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灵秀与娇媚。

吴敏显然有些紧张,她低垂着头,福了福身,声音细弱蚊蚋:“奴婢吴敏,见过瑞爷。”

纳兰瑞看着她,一时间竟有些失神。他见过太多京城名门闺秀,也见过宫中无数美人,可从未有一个能像眼前这个库房管事之女般,让他感到如此惊艳。她的美不是那种张扬的,而是内敛的,如同含苞待放的清莲,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天然去雕饰。

“抬起头来。”纳兰瑞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

吴敏迟疑了一下,缓缓抬起头。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与纳兰瑞对上,又很快地垂了下去,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份羞涩,更添了几分娇柔。

纳兰瑞的心脏跳得有些快。他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女子,不应该只在库房里清点账目。

“你叫吴敏?”纳兰瑞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是……是奴婢。”吴敏轻声应道。

“你平日里都跟着你父亲打理这些库房事务?”

吴敏轻轻点了点头:“回瑞爷的话,小的从小便跟着父亲识字算账,库房里的一些琐事,小的也能帮得上忙。”她的声音虽轻,却吐字清晰,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听来格外悦耳。

纳兰瑞微不可察地笑了笑。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吴忠领着他看了看新到的丝绸,随意问了几句库房的进出账目。然而,他的余光却始终停留在吴敏身上。她站在不远处,安静地整理着绸缎,偶尔抬眼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那种欲语还休的眼神,如同钩子一般,牢牢地勾住了纳兰瑞的心。

离开库房时,纳兰瑞的心情与来时截然不同。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吴敏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以及她羞涩低头的模样。

回到书房,纳兰瑞坐定后,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他端起茶盏,却一口未饮。脑海中始终是吴敏那双剪水秋瞳。他知道,自己对她动了心。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同于他对正妻的敬重,也不同于他对其他妾室的宠爱。这是一种纯粹的、被美色所吸引的悸动。

他放下茶盏,对守在门外的福贵吩咐道:“去,把吴管事叫来。”

福贵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吴忠便忐忑不安地来到了书房。他不知道瑞爷叫他何事,心中有些惴惴。

“瑞爷,您找小的?”吴忠恭敬地问道。

纳兰瑞抬头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地说道:“吴忠,你女儿吴敏,今年多大了?”

吴忠一愣,没想到瑞爷会问起这个。他连忙回道:“回瑞爷的话,小女今年刚满十六。”

十六岁,正是花季。纳兰瑞心中了然。

“我见你女儿聪慧伶俐,又识文断字,在库房里帮衬着,倒也辛苦了。”纳兰瑞慢悠悠地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吴忠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瑞爷这话是褒是贬。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小女能为府里效力,是她的福气,不敢言辛苦。”

纳兰瑞轻咳一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这样吧,你女儿既然帮衬着库房,不如就让她调到内院来,给我做个通房丫头,也算是提拔她了。以后若是有缘,再给她个名分。”

吴忠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瑞爷竟然看上了他的女儿!做通房丫头,这在权贵之家,几乎等同于半个妾室,若是得宠,将来升为姨娘也不是不可能。这对于一个管事之女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恩赐。可同时,这也意味着他的女儿将彻底沦为权贵的玩物,命运不再由自己掌控。

他心中百味杂陈,有震惊,有窃喜,也有那么一丝为人父的担忧。但面对纳兰瑞,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瑞爷……这……这是小女的福气,小的替她谢过瑞爷隆恩!”吴忠反应过来后,立刻跪下磕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纳兰瑞满意地笑了笑。他知道吴忠会识相。

“嗯,那就这样吧。回头让福贵去安排,把吴敏接到内院来。”纳alan瑞挥了挥手,示意吴忠可以退下了。

吴忠连滚带爬地退出了书房,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女儿,要飞上枝头了!

当吴忠把这个消息告诉吴敏时,吴敏正在灯下核对着账本。烛光映照在她清秀的脸上,为她添了几分柔和。听到父亲的话,她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墨汁在账本上晕开了一小团。

“爹,您说什么?”吴敏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吴忠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复杂:“敏儿,瑞爷看上你了!他要你进内院,做他的通房丫头!”

吴敏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虽然只是个管事之女,但从小在父亲的熏陶进内院,做他的通房丫头!”

吴敏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虽然只是个管事之女,但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也知道什么是大家族的规矩。通房丫头,听起来只是个丫头,但实际上却是主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是随时可能被“收房”的女子。一旦进了内院,她的命运就彻底被锁在了这个深宅大院里。

她想起了纳兰瑞那双深邃的眼睛,那一眼看过来,仿佛能将人看穿。她也想起了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那是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爹,我……”吴敏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想说“我不想去”,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知道,这由不得她。

吴忠看出了女儿的犹豫,他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吴敏的肩膀:“敏儿啊,这是天大的好事!瑞爷是什么人?权倾朝野的大官!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你能被他看上,那是祖坟冒了青烟!虽然只是个通房,但若是能得了瑞爷的宠爱,将来封个姨娘,甚至生下一儿半女,咱们吴家可就彻底翻身了!”

他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那是一种小人物面对权势诱惑时的卑微与渴望。

吴敏听着父亲的话,心中一片苦涩。她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对于他们这样的家生子来说,能被主子看上,确实是唯一的出路。可她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委屈和不甘。她从小跟着父亲学算账,梦想着将来能找一个本分的人家,过着平淡而安稳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当做一件物品,送给高高在上的主子。

然而,她又能如何呢?在这深宅大院里,她一个小小管事之女,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爹,我明白了。”吴敏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认命的意味。

吴忠见女儿答应了,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孩子,爹就知道你懂事。你放心,进了内院,爹会托人照应你。你只要乖巧听话,好好侍奉瑞爷,将来定然不会吃亏。”

第二天,福贵便带着几个婆子来到了库房,说是奉了瑞爷的命令,要接吴敏去内院。吴敏在父亲不舍的目光中,被婆子们簇拥着离开了她从小长大的库房。

内院的生活,与库房截然不同。吴敏被安排在纳兰瑞寝居的偏房,由一个老嬷嬷带着,教她内院的规矩和如何侍奉主子。她每天都要学习如何沏茶、磨墨、叠衣、铺床,以及如何在主子面前保持恭顺。

纳兰府的内院,规矩森严,等级分明。除了纳兰瑞的正妻福晋,还有几位姨娘和通房丫头。吴敏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毕竟她只是一个管事之女,身份低微,在那些出身显赫的姨娘们眼中,不过是个随时可能被踢出去的玩物。

吴敏也深知自己的处境。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努力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她不争不抢,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她知道,在这个地方,言多必失,唯有谨慎才能保全自己。

纳兰瑞对她的宠爱,一开始是带着几分新鲜感的。他喜欢看她羞涩的模样,喜欢听她轻声细语地说话。他会在夜晚召她侍寝,也会在白日里让她在书房磨墨,偶尔还会问带着几分新鲜感的。他喜欢看她羞涩的模样,喜欢听她轻声细语地说话。他会在夜晚召她侍寝,也会在白日里让她在书房磨墨,偶尔还会问她一些库房的账目,听她条理清晰地分析。

吴敏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她发现,纳兰瑞虽然位高权重,但对她却并不苛刻。他喜欢她的安静和聪慧,也喜欢她身上那股子不染尘埃的清丽。她学着如何讨好他,如何让他感到舒适。她用自己的细心和体贴,慢慢地渗透进纳兰瑞的生活。

然而,纳兰府的后院,从来都不是平静之地。吴敏的出现,虽然没有引起明面上的冲突,却也让一些人开始警惕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纳兰瑞的正妻,福晋乌拉那拉氏。福晋出身名门,端庄大气,掌管着整个纳兰府的内务。她虽然对纳兰瑞的纳妾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但对于吴敏这个从库房里出来的丫头,心中却有几分不屑。在她看来,吴敏不过是个姿色尚可的玩物,翻不起什么大浪。

然而,福晋身边的嬷嬷却提醒她:“福晋,这位吴敏姑娘,虽出身卑微,但瑞爷似乎对她格外上心。奴婢瞧着,瑞爷最近去她那里的次数,比去柳姨娘和李姨娘那儿都多呢。”

福晋闻言,柳眉微蹙。她虽然不把吴敏放在眼里,但也不喜欢纳兰瑞对一个低贱的丫头太过宠爱。这会让她这个正妻的脸面不好看。

“不过是个丫头罢了,能翻出什么花来?”福晋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但她的心里,却已经悄然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吴敏在内院的日子,平静却也暗流涌动。她深知自己身份低微,唯有谨言慎行,才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中生存下去。她从不主动与人交恶,对福晋和其他姨娘们都保持着恭敬的态度。但她也并非完全逆来顺受,她有着自己的观察和判断。

她发现,纳兰瑞对她的宠爱,并非仅仅停留在皮相上。他喜欢听她谈论库房的账目,喜欢听她分析府中的各种开销。她每次都能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让纳兰瑞刮目相看。这让她意识到,她的价值不仅仅在于美貌,更在于她的头脑。

于是,吴敏开始有意识地展现自己的才能。她不再只是被动地侍奉纳兰瑞,而是主动替他分忧。比如,她会悄悄地将库房的账目整理得井井有条,将一些不合理的开支列出来,用委婉的方式呈给纳兰瑞。她还会留意纳兰瑞的喜好,为他准备一些他喜欢的茶点,或是替他整理书房,让一切都变得更加舒适。

她的细心和周到,很快就让纳兰瑞对她产生了更深的依赖。他发现,与吴敏在一起,他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适。她不像福晋那样端庄持重,也不像其他姨娘那样娇柔做作,她总是那么安静、聪慧,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体贴。

“你对府里的开销,有什么看法?”一天晚上,纳兰瑞在吴敏的房里,随口问道。

吴敏放下手中的针线,想了想,才轻声回道:“回瑞爷的话,奴婢只是个通房丫头,不敢妄议府内之事。不过,奴婢曾听父亲提起,府里的炭火和米粮采买,似乎每年都有不小的损耗,且价格也比市面上的高出不少。”

纳兰瑞闻言,眉头微蹙。他虽然是权臣,但对府内琐事却不甚了解,都是交给福晋打理。如今听吴敏提起,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警惕。

“哦?你可有什么证据?”纳兰瑞问道。

吴敏摇了摇头:“奴婢没有证据,只是听父亲偶尔抱怨。不过,奴婢可以悄悄地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纳兰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没想到,一个小小通房丫头,竟然有这样的胆识和细心。

“好,你去查。但要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纳兰瑞叮嘱道。

吴敏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计较。她知道,这是她表现自己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里,吴敏开始暗中留意府内的采买情况。她利用自己对账目的熟悉,悄悄地查阅了一些旧账本,又通过一些途径,打听到了市面上的价格。她发现,府内的采买确实存在着不小的漏洞,一些管事和采买婆子从中渔利,中饱私囊。

她将自己查到的线索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用一种极为隐晦的方式,呈给了纳兰瑞。这份报告没有指名道姓,只是列举了各项开销的异常之处,以及市面上的对比价格。

纳兰瑞看完报告后,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自己府里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胆地贪墨。他立刻召集了府内的管事和采买婆子,严厉盘问。在吴敏暗中提供的线索下,很快就查出了几个胆大包天的管事。

那些管事被查出贪墨后,自然是受到了严惩。纳兰府的采买制度也因此进行了整顿,节省了不少开支。

经此一事,纳兰瑞对吴敏的信任和器重又加深了几分。他发现,吴敏不仅美貌,更有着过人的智慧和胆识。他开始频繁地召她到书房,与她商议府内的各种事务。有时甚至连一些外务,他也会听取吴敏的意见。

吴敏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虽然她仍然只是一个通房丫头,但府内上下,对她都多了一份敬重。福晋和几位姨娘们也开始正视她,不再把她当做普通的玩物。

尤其是柳姨娘和李姨娘,她们原本是纳兰瑞最宠爱的妾室。如今眼见吴敏后来居上,心中自然是嫉妒不已。她们开始暗中使绊子,试图打压吴敏。

“福晋,您瞧瞧,那个吴敏现在可真是得意啊!瑞爷几乎天天去她那里,连府里的采买都要问她的意见了。”柳姨娘在福晋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

福晋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冷地瞥了柳姨娘一眼:“柳姨娘,你与其在这里说这些闲话,不如多想想如何管好自己的院子。”

福晋虽然嘴上不屑,但心中却也开始感到一丝不安。她发现,纳兰瑞对吴敏的依赖,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容忍的范围。一个低贱的通房丫头,竟然敢插手府内事务,这简直是对她这个正妻的蔑视!

她召集了心腹嬷嬷,低声吩咐道:“去,给我查查那个吴敏的底细,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瑞爷迷得团团转。”

福晋的调查,并没有查出吴敏有什么特别的背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管事之女,从小跟着父亲在库房里长大。这让福晋更加恼火,一个毫无背景的丫头,竟然能得到纳兰瑞如此多的宠爱和信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于是,福晋决定亲自出马,给吴敏一个下马威。

一天,福晋以检查内院规矩为由,来到了吴敏的院子。吴敏早已得到消息,恭恭敬敬地站在院子里迎接。

“奴婢见过福晋,福晋万福金安。”吴敏福身行礼,态度谦卑。

福晋打量着吴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她看着吴敏清丽的面容,心中冷哼一声。果然是个狐媚子,难怪能把瑞爷迷住。

“吴敏,你进府也有一段日子了,可还习惯?”福晋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回福晋的话,奴婢一切都好,多谢福晋关心。”吴敏轻声回道。

福晋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吴敏的院子。她的院子虽然不大,但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院子里还种着几盆清雅的兰花,显得颇有品味。

“你这院子倒也收拾得干净。不过,我听说你最近与瑞爷走得颇近,瑞爷甚至连府里的采买都要问你的意见了?”福晋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吴敏心中一凛,知道福晋是在敲打她了。她连忙跪下,恭敬地说道:“回福晋的话,奴婢不敢。瑞爷偶尔问起库房之事,奴婢只是据实回答,绝无干涉府内事务之心。奴婢身份低微,自知本分,绝不敢逾矩。”

福晋冷哼一声:“你最好是如此。这纳兰府的内务,自有我这个正妻掌管,轮不到你一个通房丫头来指手画脚。瑞爷宠爱你,那是瑞爷的恩典,但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吴敏心中虽有不甘,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知道,现在不是与福晋硬碰硬的时候。她需要隐忍,需要等待机会。

“奴婢谨记福晋教诲,奴婢知错了。”吴敏低头说道。

福晋见吴敏如此识相,心中稍稍满意。她又随意训斥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然而,福晋的敲打并没有让吴敏退缩,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变强的决心。她知道,在这个府里,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势和地位,她永远都只能是别人手中的玩物,随时可能被抛弃。

她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不仅是府内的账目和规矩,她还主动向一些老嬷嬷请教管家之道,学习如何管理下人,如何处理各种复杂的内务。她观察福晋和其他姨娘们的行事风格,分析她们的优缺点,默默地吸取经验。

纳兰瑞对吴敏的宠爱也越来越深。他发现,吴敏不仅能替他分忧,还能在他疲惫时给予他温暖和慰藉。她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理解他的心思,让他感到无比的放松和舒适。

在吴敏进府的第二年,她为纳兰瑞生下了一个儿子。这对于纳兰府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喜事。纳兰瑞膝下虽已有几个庶子庶女,但吴敏的儿子却是他这几年里最期待的一个。

吴敏也因此被纳兰瑞抬为侧福晋,地位仅次于正妻。这在纳兰府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一个管事之女,竟然能被抬为侧福晋,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福晋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纳兰瑞的命令和吴敏生下儿子的事实,也只能勉强接受。她知道,吴敏的地位已经彻底稳固下来,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通房丫头了。

吴敏的儿子取名纳兰承泽,纳兰瑞对他寄予厚望。有了儿子作为依仗,吴敏在府中的底气更足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开始更加自信地展现自己的能力。

她开始插手更多的府内事务,尤其是在采买和账目方面。她将府内的财政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仅节省了大量开支,还为纳兰府积累了不少财富。她的效率和能力,让纳兰瑞对她更加信任。

福晋虽然是正妻,但她更注重面子和规矩,对这些琐碎的事务并不感兴趣。她乐得将这些事情交给吴敏去处理,自己则享受着正妻的尊荣。然而,她却没有意识到,正是这种放任,让吴敏的权力在不知不觉中不断扩大。

吴敏升为侧福晋后,她所居住的院子也进行了扩建和修缮,变得更加宽敞明亮。她的身边也多了几名得力的丫鬟和嬷嬷。她不再需要亲自处理所有的琐事,而是学会了如何管理下人,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力。

她对待下人奖罚分明,恩威并施。对于那些忠心耿耿的,她会给予丰厚的赏赐;对于那些阳奉阴违的,她则会毫不留情地惩处。很快,她的院子里就培养出了一批对她忠心耿耿的势力。

纳兰瑞对她的宠爱也日益加深。他发现,吴敏不仅是他的侧福晋,更是他生活中的得力助手。她不仅能将府内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在他烦恼时给予他有用的建议。他甚至开始将一些不重要的外务,也交给吴敏去处理,让她代为传达指令。

然而,吴敏的崛起,也让府内的其他人感受到了威胁。尤其是柳姨娘和李姨娘,她们原本是府中最受宠的妾室,如今却被吴敏抢去了风头。她们开始联手,试图给吴敏制造麻烦。

“福晋,您看看那吴敏,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府里的采买都要经过她的手,这哪里还有您的规矩可言?”柳姨娘在福晋面前添油加醋地说道。

李姨娘也附和道:“是啊福晋,今日奴婢去库房领月例,那吴侧福晋竟然说要先核对账目才能发放,这不是明摆着不把您放在眼里吗?”

福晋听着她们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虽然不爱管事,但吴敏如此越俎代庖,也确实让她感到不悦。

“哼,她倒是越来越能耐了。”福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决定再次敲打吴敏,让她明白谁才是这个府里的主子。

第二天,福晋便召集了府内的所有主子和管事,以“检查府内规矩”为由,在正厅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训话。吴敏作为侧福晋,自然也在其中。

福晋坐在主位上,脸色威严。她先是训斥了一番府内下人偷懒耍滑、规矩不严的问题,然后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吴敏。

“我听说,最近府内有人仗着瑞爷的宠爱,便开始越俎代庖,插手不该插手的事情。甚至连一些管事,也开始听从旁人的吩咐,而不是听从我这个正妻的指令。”福晋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吴敏,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吴敏心中冷笑,知道福晋是在指桑骂槐。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低垂着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福晋见吴敏没有反应,心中的怒火更甚。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这纳兰府的内务,由我这个正妻掌管!任何人都不得越权!若是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吴敏,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慌乱。然而,吴敏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恭敬地福了福身,轻声回道:“福晋教诲的是,奴婢谨记。”

福晋气得胸口起伏,她没想到吴敏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通报:“瑞爷到!”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纳兰瑞平日里很少过问内院之事,今日突然驾到,着实让人意外。

纳兰瑞迈步走进正厅,扫了一眼厅内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了福晋和吴敏身上。他自然感受到了厅内凝重的气氛。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都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纳兰瑞沉声问道。

福晋连忙起身迎上前,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瑞爷,您来了。妾身只是在训斥府内下人,让他们遵守规矩,莫要让瑞爷操心。”

纳兰瑞点了点头,目光却看向了吴敏。吴敏依旧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吴侧福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纳兰瑞突然问道。

吴敏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纳兰瑞。她知道,这是她反击的机会。

她轻声说道:“回瑞爷的话,奴婢无话可说。奴婢只是按照瑞爷的吩咐,替瑞爷分忧,打理府内的账目和采买。若是因此让福晋误会,奴婢甘愿受罚。”

她的话虽然轻柔,却字字珠玑,将责任推到了纳兰瑞身上,又表明了自己的委屈。

纳兰瑞听了吴敏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自然知道吴敏是在替他打理府务,福晋如此训斥,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福晋,吴侧福晋替我打理府务,是我的吩咐。你如此训斥她,岂不是在说我管教无方?”纳兰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福晋闻言,脸色煞白。她没想到纳兰瑞会如此维护吴敏,竟然当众训斥她。她连忙跪下,惶恐地说道:“瑞爷息怒,妾身不敢。妾身只是……”

“好了,不必多言。”纳兰瑞挥了挥手,打断了福晋的话。他看向吴敏,语气缓和了几分:“吴侧福晋,你做得很好,不必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以后府里的账目和采买,你继续打理。若是有人不服,让他们来找我。”

纳兰瑞的这番话,无疑是给了吴敏最大的支持和肯定。他当众维护吴敏,不仅让吴敏的地位更加稳固,也让府内所有人都明白,吴敏在纳兰府的地位,已经无人可以撼动。

福晋脸色铁青,却不敢再说什么。柳姨娘和李姨娘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多言。

吴敏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福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在纳兰府的地位,已经彻底超越了福晋。

十九年后,纳兰府已是另一番光景。昔日那个怯生生的库房管事之女,如今已是府内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她的一个眼神,足以让整个府邸噤若寒蝉。然而,当她面对着眼前那道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传来的低沉咳嗽声时,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门内的一切,将彻底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那扇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门后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苦涩气息。纳兰瑞半卧在榻上,脸色苍白,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他看到吴敏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依赖,有敬重,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瑞爷,您今日可好些了?”吴敏迈步走入,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她如今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女,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成熟的韵味,眼角虽有细纹,却更添了几分沉稳与精明。一身深色常服,裁剪得体,衬托出她雍容的气度。

纳兰瑞轻咳一声,声音沙哑:“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敏儿,府中事务可还顺利?”

吴敏走到榻边,亲自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细致而自然。她的目光扫过床头的药碗,又看向纳兰瑞,语气平静:“一切安好。前些日子,城外庄子上的管事来报,说今年收成不错,奴婢已经吩咐人妥善安置了。京郊新开的铺子,也已经步入正轨,收益颇丰。”

她口中的“奴婢”,已然只是一个习惯性的自称,而非身份的体现。她的言语间,透着对府内大小事务的了然于心,以及对全局的掌控。

纳兰瑞听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却也夹杂着一丝无奈。他知道,如今的纳兰府,从内到外,几乎都由吴敏一人打理。福晋早就深居简出,只问些无关紧要的闲事;其他姨娘更是连话语权都没有。吴敏,俨然成了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有你打理,我自是放心的。”纳兰瑞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闲事;其他姨娘更是连话语权都没有。吴敏,俨然成了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有你打理,我自是放心的。”纳兰瑞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他抬眼看向吴敏,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只是,你这些年也辛苦了。”

吴敏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淡然:“瑞爷言重了。能替瑞爷分忧,是奴婢的本分。何况,承泽如今也长大了,奴婢也想为他多做些打算。”

提到儿子纳兰承泽,纳兰瑞的眼神柔和了几分。承泽是吴敏唯一的儿子,也是纳兰瑞最器重的儿子。他从小聪颖,文武兼备,如今已在朝中任职,前途不可限量。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吴敏的悉心教导和在背后的默默铺垫。

吴敏又道:“瑞爷,今日宫里送来了新鲜的贡品,奴婢已经让厨房做了您爱吃的桂花糕,一会儿便送来。您现在身子不适,还是先用些清淡的为好。”

纳兰瑞点了点头,没有异议。他知道,吴敏总是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让他挑不出半点错处。这种体贴入微的照顾,让他感到舒适,但也让他感到一丝无形的束缚。

他曾试图重新掌控一些府内事务,但每次都会发现,吴敏已经将所有事情打理得滴水不漏。他只要稍有异议,吴敏便会拿出详细的账目和条理清晰的分析,让他哑口无言。久而久之,他便也懒得再过问了。

“瑞爷,前些日子,京郊的刘家庄子闹了些事,说是管事贪墨了银两,还强占了佃户的田地。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属实,便将那管事革职查办,将田地归还佃户。”吴敏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

纳兰瑞闻言,眉头微蹙:“刘家庄子?那不是我早年置办的产业吗?竟然出了这种事。”他虽然是庄子的主人,但对于这种小事,他早已不闻不问。

“是啊,奴婢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这些年,府内事务繁杂,难免有些蛀虫。”吴敏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但纳兰瑞知道,她这是在提醒他,她是如何替他解决了这些麻烦。

纳兰瑞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感激吴敏的能干,让他可以安心地在朝中为官,不必为家务琐事分心。但同时,他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家,已经不再是他完全掌控的了。

他看着吴敏沉静的侧脸,心中不禁回想起当年在库房初见她的情景。那时的她,羞涩而青涩,美得让人心动。而如今的她,虽然容颜依旧美丽,但那份清纯早已被岁月和权势所磨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他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她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没有了吴敏,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吴敏从纳兰瑞的寝房出来,脸上的柔和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厉和决断。她知道,纳兰瑞虽然嘴上说着信任她,但骨子里依然保留着作为一家之主的骄傲和警惕。然而,那又如何?十九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将整个纳兰府打造成一个铁桶,而她,就是那个手握钥匙的人。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丫鬟春桃立刻迎了上来,低声禀报:“夫人,福晋院里的嬷嬷来传话,说是福晋想请您过去说说话。”

吴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福晋乌拉那拉氏,如今已是老态尽显,每日除了吃斋念佛,便是打听些无关紧要的八卦。她早已将府内大权拱手相让,如今却又想来“说说话”,无非是想试探一番。

“告诉嬷嬷,瑞爷今日身子不适,我需在旁侍奉,无暇分身。请福晋见谅。”吴敏淡淡地吩咐道。

春桃领命而去。吴敏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账本,仔细查阅起来。这是京郊几处庄子的收支明细,她要确保每一笔银两都清清楚楚,不容有失。

在她的管理下,纳兰府的产业不断扩张,财富日益累积。她不仅将府内的开销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利用手中的资源,在京城内外购置了多处田产铺面,为纳兰府带来了丰厚的收益。这些年,纳兰瑞在朝中屡立功勋,但府内的财富增长,却有大半是吴敏的功劳。

她不仅精通账目,更善于识人用人。她培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管事和丫鬟,将他们安插在府内外的各个角落,为她收集信息,执行命令。她的耳目遍布整个纳兰府,甚至连纳兰瑞书房里的动静,她都能在第一时间得知。

“夫人,承泽少爷来了。”门外传来小厮的通报。

吴敏放下账本,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纳兰承泽是她的骄傲,也是她在这府里立足的根本。

纳兰承泽迈步走进书房,他身穿一袭青色长衫,身姿挺拔,眉宇间与纳兰瑞有几分相似,却更多了几分吴敏的沉稳和睿智。他如今已是朝中新贵,深得康熙皇帝器重。

“母亲。”纳兰承泽恭敬地向吴敏行礼。

“承泽,不必多礼,快坐。”吴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纳兰承泽坐下后,看了看吴敏桌上的账本,眼中闪过一丝钦佩:“母亲这些年为府里操劳,实在是辛苦了。”

吴敏轻叹一声:“辛苦倒也谈不上。只是这些年,府里外头的事情越来越多,总要有人打理。你父亲身子不适,年为府里操劳,实在是辛苦了。”

吴敏轻叹一声:“辛苦倒也谈不上。只是这些年,府里外头的事情越来越多,总要有人打理。你父亲身子不适,福晋又深居简出,这些担子自然就落在了我身上。”她这番话,看似平淡,实则暗含深意。

纳兰承泽自然听出了母亲话中的深意。他知道,母亲如今在府中的地位,早已无人能及。

“母亲,今日朝中发生了一件事,儿子觉得有必要告知母亲。”纳兰承泽突然说道。

吴敏挑了挑眉:“哦?何事?”

“今日早朝,有御史弹劾兵部侍郎李大人,说他贪墨军饷,证据确凿。皇上震怒,已下令彻查。”纳兰承泽沉声说道。

吴敏闻言,脸色微变。兵部侍郎李大人,正是纳兰瑞的亲信之一,也是她早年安插在纳兰瑞身边的一枚重要棋子。她曾通过李大人,为纳兰瑞在军务上提供了不少帮助。

“李大人?这……消息可靠吗?”吴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千真万确。据说皇上已经派了九门提督亲自去查办,此事恐怕难以善了。”纳兰承泽说道。

吴敏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知道,这件事情绝非偶然。这很可能是朝中有人在针对纳兰瑞,试图剪除他的羽翼。

“承泽,此事你父亲可知晓?”吴敏问道。

“儿子还未来得及禀报。父亲今日身子不适,儿子不想让他太过担忧。”纳兰承泽回道。

吴敏点了点头:“也好。你父亲如今身子骨不行,这些事情,还是由我来处理吧。”

她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十九年前,她只是一个卑微的管事之女,为了生存,她不得不依附于纳兰瑞。十九年后,她已是纳兰府的掌权者,肩负着整个家族的兴衰。她绝不能让任何人,动摇纳兰府的根基。

她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降临纳兰府。而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吴敏立刻召集了她最信任的几个心腹管事和嬷嬷,将李大人被弹劾一事告知他们。她冷静地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并迅速部署了应对之策。

“去,立即派人去查清李大人被弹劾的详细经过,以及幕后之人。另外,将这些年李大人与府里的往来账目全部整理出来,确保没有漏洞。”吴敏沉声吩咐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是,夫人!”众人领命而去。

吴敏又单独召见了纳兰承泽,叮嘱他:“承泽,你如今在朝中任职,要时刻保持警惕。切不可轻信旁人,更不可被人利用。此事关系重大,你务必小心行事,不要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纳兰承泽郑重地点头:“母亲放心,儿子明白。”他知道,母亲这是在保护他,也是在保护整个纳兰府。

接下来的几天,吴敏几乎不眠不休。她亲自审阅所有的账目,核对每一笔开销。她甚至派人秘密潜入李府,试图寻找任何可能挽回局势的线索。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九门提督的彻查行动雷厉风行,很快就查出了李大人确实存在贪墨军饷的行为,而且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纳兰瑞得知此事后,气得差点吐血。他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亲信,竟然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吴敏按住了。

“瑞爷,您身子不适,莫要动怒。此事,奴婢会处理的。”吴敏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纳兰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知道,吴敏如今的能力,早已超越了他。他只能选择相信她。

“敏儿,你……你能有什么办法?”纳兰瑞声音沙哑地问道。

吴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声说道:“瑞爷安心养病,一切有奴婢在。”

她转身离开了纳兰瑞的寝房,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冷厉。她知道,李大人之事,已经无法挽回。但她绝不能让此事牵连到纳兰瑞,更不能让纳兰府因此受到重创。

她连夜写了一封奏折,详细阐述了李大人贪墨军饷的经过,并主动替纳兰瑞承担了监管不严的责任。同时,她又在奏折中强调,纳兰瑞对李大人之事毫不知情,并且在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便配合朝廷彻查,绝无包庇之意。

她将奏折交给纳兰瑞过目,纳兰瑞看着奏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吴敏竟然会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

“敏儿,你……你这是要替我承担所有罪责?”纳兰瑞声音有些颤抖。

吴敏平静地说道:“瑞爷,您是朝廷重臣,是皇上器重的肱股之臣。您若是因此事受到牵连,对朝廷来说是巨大的损失。而奴婢,不过是府内妇人,即便受到一些惩罚,也不会对朝廷大局造成影响。况且,奴婢只是替您承担监管不严的责任,并非是替李大人承担贪墨之罪。”

她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但纳兰瑞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吴敏这是在用自己的牺牲,来保全他,保全整个纳兰府。

纳兰瑞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吴敏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他们的儿子承泽。他看着吴敏,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敏儿,我……我欠你太多了。”纳兰瑞轻声说道。

吴敏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瑞爷言重了。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舟共济。”

最终,纳兰瑞在吴敏的劝说下,同意了这份奏折。他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奏折呈上去后,康熙皇帝果然震怒。他下令彻查李大人,并对纳兰瑞进行了严厉的训斥。但由于吴敏在奏折中主动承担了部分责任,并强调了纳兰瑞的不知情,最终康熙皇帝只是象征性地罚了纳兰瑞半年的俸禄,并未对他进行实质性的处罚。

而李大人则被革职查办,抄家流放。

此事过后,纳兰瑞在朝中的地位虽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并未伤及根本。而吴敏在府中的地位,则更加稳固。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力挽狂澜,保住了纳兰府。

纳兰瑞对吴敏的信任和依赖,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开始将府内外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吴敏处理,自己则安心养病,不再过问。他知道,有吴敏在,这个家永远都不会垮。

李大人事件之后,纳兰府虽然挺过了危机,但纳兰瑞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他渐渐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养病上,朝中事务也变得力不从心,很多决策都开始征求吴敏的意见。吴敏的权力,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到了纳兰府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开始影响到纳兰瑞在朝中的某些决定。

她不再仅仅是打理内务的侧福晋,而是纳兰瑞背后真正的智囊和决策者。她常常在深夜,与纳兰瑞在书房秉烛夜谈,分析朝局,探讨应对之策。纳兰瑞发现,吴敏的见识和判断力,丝毫不逊于朝中那些老臣。

“瑞爷,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太子与几位阿哥之间明争暗斗,您身处其中,务必要小心谨慎,切不可站队过早。”吴敏轻声劝谏道。

纳兰瑞叹了口气:“敏儿,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身在局中,又岂能独善其身?”

吴敏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替他揉捏着肩膀:“瑞爷,您如今只需保全自身,为承泽铺路即可。至于那些争斗,自有别人去操心。”

她的话,让纳兰瑞心中一动。他看着铜镜中吴敏沉静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弱女子了,她如今是他的依靠,是他的主心骨。

福晋乌拉那拉氏,在李大人事件后,彻底看清了吴敏的手段和能力。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与吴敏抗衡的资本。于是,她选择了彻底退居二线,每日深居简出,只求安稳度日。她甚至开始对吴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怒这位如今已是权倾府中的吴侧福晋。

府内的其他姨娘,更是早已被吴敏整治得服服帖帖。她们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每日只敢小心翼翼地讨好吴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逐出府去。

吴敏对她们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隐忍,变成了如今的淡漠。她不再需要她们的恭顺,也不再在乎她们的嫉妒。她只需要她们安分守己,不要给她添麻烦。

纳兰府的下人,更是对吴敏敬畏有加。他们知道,吴敏恩威并施,奖罚分明。在她手下做事,只要忠心耿耿,便能得到丰厚的赏赐;若是心怀不轨,则会遭到严厉的惩处。因此,整个纳兰府上下,都对吴敏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违逆。

吴敏将承泽培养得极为出色。她亲自为承泽挑选名师,督促他学习。她教导承泽如何为人处世,如何在朝中站稳脚跟。她利用自己在府中的权势和人脉,为承泽铺平了道路,让他能在朝中迅速崛起。

承泽对吴敏也极为孝顺和敬重。他知道,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都离不开母亲的悉心栽培。他常常向吴敏请教朝中事务,听取母亲的建议。

“母亲,今日皇上召见儿子,询问了关于江南水患的赈灾事宜。儿子心中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承泽在书房向吴敏请教道。

吴敏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平静地看向儿子:“但说无妨。”

承泽便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吴敏听完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这些想法,虽然有些大胆,但却切中要害。不过,在朝中行事,除了要有真才实学,更要懂得权衡利弊,不可操之过急。”

她详细地为承泽分析了其中的利弊,以及如何在朝中巧妙地提出自己的建议,而不至于引起他人的反感。承泽听后,茅塞顿开,对母亲的智慧更加钦佩。

十九年,弹指一挥间。那个曾经在库房里清点账目的吴敏,如今已是纳兰府名副其实的掌舵人。她的身影,如同参天大树一般,将整个纳兰府笼罩在她的荫蔽之下。

纳兰瑞看着吴敏,心中常常会生出一种恍惚感。他有时会想,自己当初究竟是娶了一个妻子,还是请了一尊菩萨?她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将他的儿子培养得如此出色,她为他分忧解难,替他承担风险。她几乎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如今的吴敏,已经是他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决定,都能在纳兰府掀起滔天巨浪。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掌控。他甚至开始依赖她,依赖她为他安排好一切。

他知道,自己已经老了,而吴敏,却正值盛年,她的智慧和手腕,让她在这个深宅大院中,成为了真正的王者。

一个寻常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纳兰瑞的寝房内,为他苍白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暖色。他半靠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佛经,却久久未能翻动一页。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院中那棵老槐树,思绪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吴敏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燕窝粥。她的步履轻盈,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她将粥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然后坐到榻边,轻声说道:“瑞爷,该用膳了。”

纳兰瑞放下佛经,抬头看向吴敏。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深不可测的平静。他知道,这笑容之下,隐藏着的是无尽的智慧和手腕。

“敏儿,我今日有些乏了,想多歇一会儿。”纳兰瑞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他偶尔也会想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只是拒绝一碗燕窝粥。

吴敏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微微一沉。她拿起粥碗,用银勺轻轻搅动着,语气依旧柔和:“瑞爷,您身子不适,更要按时进补。这燕窝粥是奴婢亲自熬的,里面加了您最喜欢的冰糖,您尝尝看。”

她没有直接反驳纳兰瑞,而是用一种近乎温柔的方式,将她的意志强加于他。纳兰瑞看着她递过来的粥碗,感受着她眼神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接过了粥碗。

他知道,他无法拒绝。这些年,吴敏已经渗透到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他的衣食住行,他的健康状况,甚至他朝中的人脉关系,都离不开吴敏的掌控。他曾试图反抗,但每次都会被吴敏用她那无懈可击的智慧和手腕,巧妙地化解,让他无从着力。

他开始用粥,吴敏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她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有一种尽在掌握的笃定。

“瑞爷,今日承泽来报,说是皇上欲派他前往江南,巡视水患。奴婢已经替承泽准备好了行囊,也交代了他一些注意事项。”吴敏在纳兰瑞用完粥后,又提起了承泽的事。

纳兰瑞闻言,眉头微蹙:“承泽要去江南?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他知道承泽最近在朝中颇受器重,但如此重要的差事,承泽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而是先告诉了吴敏,这让他心中感到一丝不凉。

吴敏轻声解释道:“瑞爷您近日身子不适,承泽怕您担忧,便先与奴婢商议了。奴婢觉得,这差事对承泽来说是个历练的好机会,便让他去准备了。”她的话语中,将所有的决定权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却又说得滴水不漏,让纳兰瑞无法反驳。

纳兰瑞看着吴敏,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发现,自己如今在这个家中,已经失去了话语权。他的儿子,也更愿意听从吴敏的安排,而不是他这个父亲。

他想起了当年在库房初见吴敏的情景,那时的她,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青涩。他只是因为她的美貌,便将她纳入府中。他以为,她不过是自己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可以随意玩弄,随意支配。

然而,十九年的光阴,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这个女人,用她的智慧,用她的手腕,一步步地爬上了权力的巅峰,最终将整个纳兰府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弱女子,她是如今纳兰府真正的女主人,是他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他看着吴敏沉静的脸庞,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他只知道,如今的他,已经完全被这个女人所掌控。

“敏儿,你……你做得很好。”纳兰瑞最终只是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认命。

吴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胜利者的从容。她知道,她已经彻底赢了。

纳兰府的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吴敏的院子里,灯火依旧通明。她坐在书桌前,借着摇曳的烛光,审阅着一份份账目,处理着一件件府内外的大小事务。她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威严,如同这纳兰府的守护神,又如同这纳兰府无形的主宰。

纳兰瑞,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权臣,如今已是病体缠身,而他的后院,则完全掌控在吴敏的手中。他不敢招惹她,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早已不是当年的吴敏,她是如今纳兰府真正的“太上皇”。

吴敏的传奇,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