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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红头文件像雪片一样飞出,又像回旋镖一样带着风声狠狠砸回了自己的脸上。
甚至都没等到墨迹干透,印度政府那个原本强硬得像块花岗岩的命令就悄无声息地撤回了。
原本这也是个让很多新德里官僚热血沸腾的时刻,只要那些手机制造商稍微弯一下膝盖,全印度十几亿台智能终端里就会植入官方指定的安全应用,那个叫Sanchar Saathi的系统本该成为某种无所不知的看门人。
但现实是冰冷的,这一纸撤销令把超级大国的自尊心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赤裸裸的资本博弈和地缘政治的残酷真相。
就在几个小时前,反对党的声浪和数字权利组织的抗议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真正在谈判桌底下踢了一脚狠的,是那些坐在硅谷办公室里喝着冷萃咖啡的人。
002
我们得把时间轴拨回去看看这背后的胆量到底是从哪来的。
其实在强制预装软件这个大招憋出来之前,德里的法庭上早就已经是硝烟弥漫。
380亿美元的天价罚单,听着就像是天文数字,但这正是当初对着苹果公司砸过去的一记重锤。
那时候的理由硬邦邦的,说是为了保护消费者隐私,阻断电信诈骗,实际上谁都看得出来这更像是一种要把金丝雀关进笼子里的前奏。
苹果是谁,是现在供应链转移大戏里的绝对主角,把数以百亿计的美元从中国搬到印度,库克每次来印度笑得都像朵花一样,但这背后是一场冷酷的算计。
等到厂房盖起来了,机器开始轰鸣了,印度方面似乎觉得时候到了,那个曾经在许多跨国公司身上玩过的杀猪盘戏码又被重新翻了出来。
你想在这赚钱,就得听我的话,哪怕这命令并不怎么讲道理。
003
谁也没想到苹果的骨头会这么硬,不仅直接拒绝执行德里法院那个关于佣金的裁决,对于要在系统底层开后门装应用的命令更是理都没理。
这事情变得极其尴尬,莫迪政府本来手里拿着保护用户的盾牌,心里装着控制数据的算盘,结果被资本的铁拳硬生生怼了回来。
这场面让人想起今年5月那场印巴边境的空战风波,哪怕实际上掉了几架飞机,为了面子也得咬死了说自己是大胜。
可商业战场不看这些虚头巴脑的宣传,资本只看利润和安全感。
苹果这次的强硬甚至不是它自己的主意,谁都清楚华盛顿那双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扶了一把。
美国人的亚太战略版图里,印度是用来制衡的重要棋子,但这个棋子要是突然想跳出棋盘自己当棋手,甚至还想反咬一口喂食的主人,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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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最讽刺的地方在于它暴露了那个被称为印度制造神话底下脆弱的地基。
很多印度精英真的相信自己已经是超级大国了,仿佛这地球离了印度就不转了。
可一旦那种你是求着我来投资还是我求着你让我建厂的底层逻辑被摆上台面,硬实力不足的短板就太刺眼了。
想要强制手机厂商听话,最起码你自己得有造出全套替代品的能力。
没有自己的操作系统,没有核心芯片的设计制造能力,仅仅是作为组装厂存在,就没有资格在这个高度全球化的产业链顶端发号施令。
这种急躁让人看着都替他们着急,还没学会走就想跑,甚至想飞,想要直接跨过那种满手油污的基础制造业阶段,一步登天去搞顶层设计和规则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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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资本其实是很敏感的动物。
奥博、维沃这些在印度深耕多年的中国厂商早就是惊弓之鸟,它们习惯了某种由于地缘政治带来的针对性打压,对此可能也就是忍气吞声。
但这次连带着要把整个智能生态圈都装进那个并不高明的监控盒子里,所有人都感到了寒意。
这不仅仅是一个APP的问题,这关乎到底谁才是这台设备的主人。
如果手机还是个半成品的时候就被强制植入了所谓安全应用,那意味着用户的数据大门在出厂那一刻就是敞开的。
与其说是为了防电信诈骗,不如说是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控制欲。
外资如果不抵制,未来就会有无数个类似的命令排队等着,今天是APP,明天可能就是特定的内容审查,后天也许就是利润强行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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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看这场闹剧的收场方式,简直就是那种典型的踢到了钢板然后假装无事发生的尴尬。
莫迪极其反感西方那些高高在上的说教,总是想展现出一个领袖国家的姿态,要带领全球南方国家走出一条独立的路。
这种愿景听起来很美,但在那个撤回命令的深夜,不知道决策者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那个超级大国的幻象就像是个吹得太大的肥皂泡,碰到苹果那尖锐的边角,啪的一声就破了。
并没有什么万国来朝的羡慕,大家只看到了一场并不高明的勒索未遂。
那个所谓的安全,最后变成了最大的不安全感来源,不仅是对用户,更是对那些拿着真金白银来投资的客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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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能看到一种错位的自信。
就在德里法院的法槌落下时,或许法官和背后的推手们真的以为凭借庞大的市场体量就可以让库克跪地求饶。
哪怕是那个看起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380亿罚款威胁,都被当成了手里的一张王牌。
这种心态就像是中了毒,在这个毒素幻觉里,印度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围绕着新德里旋转。
可惜现实世界的重力法则不一样,当你把手伸进鳄鱼嘴里想要拔牙的时候,首先得确定你能把它的嘴撬开,而不是期待鳄鱼会感动的流泪。
苹果把供应链搬过来,是为了避险,是为了赚钱,绝不是为了来当待宰的肥羊。
008
历史总是喜欢在细节处给人惊喜或者惊吓。
对比一下北边那个邻居用了四十年时间是怎么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那种耐力和韧性,那种甚至有些笨拙的学习态度,才是制造业立国的根本。
人家是先把厂子建好了,技术学会了,甚至自己都能造更好的了,才有底气去和洋人拍桌子。
印度现在的做法却是厂子还在打地基,甚至连螺丝钉都要进口,就开始想着怎么去收过路费,怎么去搞垄断裁决。
这种跨越式发展的野心用错了地方,变成了急功近利的小聪明。
当反对派和国际资本两头施压,这所谓的强硬命令就像纸糊的老虎,一旦下雨就变得稀烂。
参考信息来源:
新浪财经 - 印度手机产业政策分析
环球网 - 印度撤回相关电子产品安全审查命令
界面新闻 - 苹果在印度的供应链布局与法律纠纷
澎湃新闻 - 印度Sanchar Saathi系统的相关报道
网易科技 - 全球科技企业在印度面临的合规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