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那边前几天弄出点声响。

十二架F-2从筑城基地起飞，往琉球东边去了。每架飞机底下都挂着四枚ASM-2，算下来一共四十八枚反舰导弹。他们国内有些人挺激动，说这是练手，目标假设是辽宁舰。

饱和攻击这个词又被翻了出来。

阵仗摆得是那么回事。可你要是多看几眼，就觉得这不像纯粹的军事演练。它透着一股别的味道，一种需要被看见的迫切。表演的成分或许大过实战的考量。

这边反应很平淡。

没有对等的战机升空拦截，也没有言辞激烈的声明。这种沉默本身就有分量。它基于一种确信，确信对方这套动作的边界在哪里，也确信自己手里握着别的东西。

战争规则确实在变。

但不是因为谁挂弹起飞。规则改变的核心，在于一方拥有了让传统攻击方式变得昂贵甚至无效的能力。当你发现你精心策划的饱和攻击，可能在抵达目标前就失去意义，整个游戏的基础就动摇了。

那张没亮出来的牌才是关键。

它可能是一种感知能力，让你在很远的地方就看清一切。也可能是一种拦截能力，让几十枚导弹的威胁变成一个需要解决的数学问题。它不一定是某种具体的武器，而是一种状态，一种让进攻方感到无力的防御态势。

日本航空自卫队的动作可以理解。

他们需要展示存在，需要应对所谓的威胁。但这种展示恰恰反衬出另一方的从容。你打你的，我准备我的。真正的底牌，从来不会跟着别人的节奏亮出来。

2012年辽宁舰入列。

那是一个起点。十几年过去，围绕这片水域的力量对比和应对逻辑，已经走了很远。用过去的剧本，演不了现在的戏。

所以说，挂弹飞行更像是一种仪式。

一种确认自身角色的仪式。而真正的规则制定者，通常安静地待在仪式之外。

日本最近搞的那场演练，看了让人有点想笑。

他们派出去的F-2战机，岁数都不小了。

这些飞机是在美国F-16基础上改的，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东西。没有隐身能力，在雷达屏幕上，目标会显得特别大。

挂的导弹更老，ASM-2型，九十年代的库存货。飞得慢，射程也短，就一百多公里。

现在海上的防空系统，打这种目标，可能比训练打靶还要容易一点。

整件事最微妙的地方在于距离。

我们的辽宁舰编队当时在哪儿呢，北大东岛以东，差不多四百九十公里的地方。

这个距离，已经远到日本那些导弹根本够不着了，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大概是三倍以上吧。

所以他们的飞机起飞之后，其实也没做什么。

就是在自己划定的那片空域里转了一圈，远远的。辽宁舰的防空范围，他们压根没敢进去。

然后就直接掉头回去了。

与其说是模拟攻击，不如说，是目送了一段路程。一种保持安全距离的礼节性动作。

大概他们自己也清楚，手里这些东西，拿出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或者说，不意味着什么。

真正的实力，从来不是靠这种仪式感来证明的。

日本那边又搞了个大动静。

十二架F-2战斗机，从筑城基地起飞，跑到东海空域去搞什么紧急升空应对。阵仗摆得挺足。

这事得连着前几天的事一块看。12月6日，我们的辽宁舰，歼-15在148公里外就锁定了过来滋扰的日本F-15J。锁了挺长时间。对面大概觉得脸上挂不住。

所以现在这出，多少有点找补的意思。面子上的事。

国内政治也是个因素。咱们在西太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成了常态。那边政坛里总有人需要表现得硬气一点。给国内看看，也给大洋那边的盟友看看。证明自己还是个有用的角色。

但这场表演，反而把底子露了。

F-2这飞机，听说妥善率就在54%到65%之间晃荡。能飞起来的不多。这回凑出十二架，差不多把筑城基地的老底都掏出来了。我是说，真的，就那么点家当。

数字不会骗人。它摆在那里，冷冰冰的。

你调动全部力量，就为了演这么一场。背后的吃力，旁观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那种焦虑，隔着海都能感觉到。他们需要这个姿态，甚至比需要实际效果更迫切。

姿态是做给人看的。现实是给自己扛的。

东海上的风，一直就没停过。

日本那边摆出了阵势，用的还是F-2战机挂载ASM-2导弹的老一套。他们不是没有更先进的F-35，但这次没拿出来。要么是还没形成足够的战斗力，要么是使用上受到了限制。这背后的意味，挺值得琢磨。

用这种过时的装备搞所谓的饱和攻击，效果能有多少呢。

现代航母战斗群的防御是立体的。最外层的警戒，靠的是歼-15T和直-18预警机。歼-15T的雷达看得足够远，配合霹雳-15导弹，完全有能力在对手进入发射阵位前就解决问题。空中防线万一有疏漏，后面还有驱逐舰组成的区域防空网。海红旗-9B和红旗-16C这类导弹，对付几十上百个目标不是难事。最后一道是近防系统，比如1130近防炮，拦截亚音速导弹对它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所以从纯军事角度看，这种攻击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美国智库有过模拟报告。报告里说，在没有美军全力支援的情况下，日本自卫队单独攻击中国航母编队，成功率可能连15%都不到。他们自身的战损率，预估会超过70%。这差不多就是一张单程票。

日本这场武装游行结束的第二天，12月11日，陕西那边有个消息。完全自主研发的“九天”大型无人机通用平台，首飞成功了。

这个时间点，你不能说它没有意思。

“九天”的尺寸和性能数据是公开的。翼展25米，最大起飞重量16吨，有效载荷6吨，航程超过7000公里。这些指标，已经接近中型有人战斗机了。但它的关键不在这些基础参数上。

它机腹下面有个东西，叫“异构蜂巢任务舱”。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空中的模块化货舱，或者更形象点，一个蜂巢。这个舱里，能装上百枚智能巡飞弹，或者几百架小型攻击无人机。

想象一下这个作战画面。一架“九天”在后方相对安全的空域巡航，然后像释放蜂群一样，把几百架低成本的小型无人机投送出去。这些无人机通过算法自主组网，从各个方向发起协同攻击。

传统防空系统面对这种攻击，会非常难受。它们原本是为拦截数量有限的高价值目标设计的。一旦面对成本极低、数量庞大、智能协同的蜂群，拦截效率会直线下降。这里有个成本账，你一发防空导弹可能上百万美元，我一架攻击子机的成本，或许只有几万人民币。这种消耗，谁也承受不起。

“九天”的出现，解决了一个核心问题。它把那些航程短的小型无人机或巡飞弹，变成了可以远程投送的战略打击武器。它本身还是个指挥节点，任务舱可以快速更换，在母舰、电子战平台等不同角色间切换。

一边还在用三十年前的战术，演练如何用48枚老式导弹去冲击一个体系。另一边，已经亮出了一张可能改写规则的新牌。

这其实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那种思路。别人想把你拉进它设定的对抗剧本里。而真正的回应，往往是直接跳出那个剧本框架，去展示一种新的可能性。博弈的主动权，从来都跟前瞻性布局绑在一起。当一方还在琢磨怎么突破现有防线时，另一方思考的，可能是让所有现有防线都失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