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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地支究竟源于哪里?郭沫若提出十二地支源自古巴比伦!

作者:么大璞 来源于鏡中拾紀

去年这个时候听“聊点不一样的聊酱”聊'天干地支’,受益匪浅。一直想整理挖掘一篇关于天干地支的文章。经过月余工作休息时间,终于整理出来了。本文大多来自“聊点不一样的聊酱”观点,又结合考古资料和文献整理如下:

天干地支,作为中华文明古老的纪时系统,承载着华夏先民对宇宙秩序的深刻认知。自古以来,其起源之谜便引发无数学者争论。梁启超先生与郭沫若曾推崇“西学东渐”之说,将其与腓尼基字母、古巴比伦黄道十二宫相联。然而,随着三星堆青铜神树的出土和上古文献的深入解读,我们发现这一“干支西来说”或许并非铁板钉钉。本文结合考古实证与古籍考据,探寻干支的本土根源,揭开其与夏历、数字之谜的内在联系,重新审视华夏历法的独立演进。

梁启超先生在《饮冰室合集》中认为,十天干与十二地支合为二十二字,从字、形和读音两方面考量,应与腓尼基字母的二十二个字母有关联。郭沫若在《甲骨文字研究·释干支》中提出,十天干多半为殷人所创,因为殷人首创了十进位制,而十二地支则很可能源自古巴比伦的黄道十二宫。那么,这两位学者的观点就一定正确吗?

在四川成都的三星堆博物馆,有一件镇馆之宝——青铜神树。这件神树于1986年从二号祭祀坑出土时,已碎成2479片。文物修复专家历经整整十年,才将其修复成如今的模样。目前,它高3.96米,因顶部仍残缺,不少专家推测原高应在5米左右。整棵神树构建了一个垂直的、连通天地的神圣空间,由三足云纹底座稳固支撑,波浪形的主干如生命之脉般勃发向上。一条威猛的巨龙缘树而下,与向上生长的动力形成奇妙的平衡。三层九大枝以优美的弧线向四周伸展,枝头九只神鸟傲然屹立,俯视众生,每根枝梢都结有果实。如果细心观察,会发现每层的三枝中,都有一根枝分出一个枝杈,因此具体应为三层十二枝。青铜神树在1986年才重见天日,而梁启超先生与郭沫若此前均已去世,因此他们未曾见过此树。

这棵青铜神树修复后,考古学家发现它与《山海经》中的文献记载高度吻合,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山海经·大荒东经》载:“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山海经·大荒南经》又载:“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可见,扶木上住着十个太阳,每日轮流值日,而太阳由金乌背负飞行。青铜神树正符合《山海经》的描述。然而,树上明显只有九只神鸟。既然它对应《山海经》中的扶木,那三星堆神树上就应该有十只金乌神鸟才对,那第十只在何处?

青铜神树共分四层,底下三层各站三只金乌,三三得九,加上顶部缺失的第四层,专家判断应还有一只青铜金乌,故共计十只。我们也可从感性角度理解:那缺失的第十只金乌,自三千年前起一直在天上为我们值日,至今未回归神树。此外,还有一处细节:此树每层三只金乌脚下各有四个下垂的树枝,枝头结有果实状青铜件。然而,许多资料,甚至三星堆博物馆官网,都称树分三层、每层三枝。为何明明有十二枝,却偏说成九枝呢?

有论文引用《山海经·海内经》曰:“建木,百仞无枝,有九欘,下有九枸。”推测有人为附会此句,才对十二枝视而不见。《山海经》中,帝俊娶羲和生十日,又娶常羲生十二月。青铜神树似融合“十日”与“十二月”,暗示十日与十二月相配,这正是上古神话与考古结合的意义所在。例如,《山海经·大荒西经》进一步描述了类似的神树意象:“有大树,名曰扶桑,上据两黄泉,下据两黄泉。”这与三星堆神树的垂直结构相呼应,强化了其作为通天之梯的象征。

除上述两点,神树上还有一条蛇身龙首的盘龙。《山海经·海内南经》载:“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其叶如罗,其实如栾,其木若蓲,其名曰建木。”学者多认为盘绕神树的并非龙,而是《山海经》所提“黄蛇”。那建木有何功用?《淮南子·地形训》称:“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淮南子·坠形训》亦补述:“建木在南方,过者必斫。”合并文献可解:都广之地生有建木,乃通天之梯,黄蛇盘绕,结栾木之实,高不可攀。此外,《吕氏春秋·古乐》记载:“昔黄帝令伶伦作为律……取竹于嶰溪之谷,以生空窍厚钧者为黄钟,截两节间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虽非直接论建木,但其强调的“空窍”与神树的垂直通道意象相通,暗示古人视此类神树为宇宙秩序的象征。

由此可总结:《山海经》中“扶木”“建木”或为一树二名。树上住十日,每日一金乌负日值勤,树下垂十二枝,或象征十二月,另有通天黄蛇盘踞。可见,古蜀国已吸收上古神话,并将其具象化于青铜神树。三星堆共出土八棵青铜神树,此株是最高大最精美的。例如,《海外东经》描述的“扶桑”亦有类似特征:“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这进一步佐证了神树的多源神话融合。

因天干地支来历,梁启超先生和郭沫若均持“干支西来说”,所以我们不能怠慢。青铜神树也确实与卡巴拉生命树要素雷同。众所周知,死海古卷距今约2100年,希伯来文最早不过3000年历史(考古者在耶路撒冷陶器上发现古迦南文,为希伯来文前身)。古迦南文与腓尼基字母同有22个字母,一脉相承。腓尼基字母最早见于公元前1050年,即武王伐纣之时。而三星堆青铜神树,经2021年重启考古,对近200样本碳14测年,数据集中在公元前1310—1012年。三、四、七、八号坑埋藏年代为商代晚期,距今3200—3000年。青铜神树出之二号坑,年代更早。且3200年前为埋藏时间,制器当更早。故无论如何计算,干支都不可能为古蜀人抄袭卡巴拉或死海古卷。再结合甲骨文干支纪日等实物证据,再加上文献佐证,如《五行大义》载“干支为黄帝所创”,则“干支西来说”更难立足。《尚书·尧典》虽未直接提干支,但其“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反映了上古历法体系的本土起源,进一步反驳外来论。

《吕氏春秋·尊师》亦载“黄帝师大挠”,高诱注“大挠作甲子”。然黄帝、大挠造干支之说过于渺远,暂不取信。但至少在时间上,我们已可反驳“干支西来说”。例如,《史记·历书》记载:“黄帝考定星历,建立五行,起消息,正闰余。”这虽是后世归功,但强调了华夏历法的独立演进。

既然干支起源华夏,那它何时起源?又代表什么?

探索干支起源,或可从夏商王族姓名入手。《礼记·礼运》记孔子言:“我欲观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征也,吾得夏时焉。”郑玄注:“得夏四时之书也,其存者有小正。”意为孔子往杞国寻夏礼,因年代久远不可得,却获夏代历书《夏小正》。为何寻干支起源需看《夏小正》?因为它保存了上古历法的原始形态。

众所周知,商王以日名制,名取自十天干。而在商汤之前,先商先公如上甲微、报乙、报丙、报丁、主壬、主癸、大乙等已用日名,此在《史记·殷本纪》与殷墟甲骨中均有验证。无独有偶,夏代十六王中亦有太康(大庚)、中康(中庚)、少康(少庚)及胤甲、孔甲、履癸六王采用日名。可见夏王、先商先公实为日名制。故《夏小正》对探源至关重要。例如,《左传·僖公五年》提及“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暗示夏代已有成熟的历法与天干相关的命名体系。

社科院陈久金于《论〈夏小正〉是十月太阳历》文中指出,夏历一年十月,一月三十六日,此乃十月太阳历。此历今人难解,但彝族仍传承不辍。陈先生四十年前深入彝区,发现彝族太阳历正为《夏小正》一脉。彝族太阳历一年十月,每月三十六日,年尾设五至六过年日调校精度。彝族学者称此历为“颛顼历”,颛顼为黄帝之孙,可见彝族亦属炎黄子孙。例如,《尔雅·释天》载:“载,岁也。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唐虞曰载。”这反映了不同王朝历法的演变,而夏历的十月制是最古老的形式。

今人用干支纪日或纪年,常感困惑:天地配为何六十循环?若置入“夏历”,则迎刃而解:十天干表月序(甲为一月,乙为二月……),十二地支表日序(子为一日,丑为二日……)。每月三十六日,地支每十二日一循环,故一月三旬,“旬”本为地支循环之期。夏历中,天干纪月,地支纪日,一月三旬,一旬十二日。如此简明易记,为何商周弃之?

因历法贵在实用。夏历一年十月,每月一节一气;今农历(可称“后夏历”)则为十二月、二十四节气。后者更合农时。若农事依《夏小正》,差之数日即误一季,故其被废乃必然。商周改行十二月阴阳合历,节气增为二十四,成今农历之基。虽今仍称“夏历”,但我认为今之夏历实为“后夏历”。然其合用,便是好历法。例如,《管子·幼官》论述历法改革:“天时有度,地利有时,人事有为。”这体现了实用性驱动下的历法演进。

今农历十二月以地支表月,称“建”,如建子、建丑、建寅等,以岁首月定“建”。商朝腊月为岁首,周为冬月为岁首,汉武帝后定正月为岁首,沿袭至今。简括之:

夏历一年十月,一月三十六日,天干纪月,地支纪日,一月三旬,一旬十二日。

后夏历:一年十二月,一月三十日,地支纪月,天干纪日,一月三旬,一旬十日。

中国干支起源自夏历,远早于商、周、汉,更早于死海古卷、卡巴拉。卡巴拉生命树固佳,然中国干支更古且自成体系。例如,《周易·系辞》云:“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这强调了本土天文观测的起源。

抛却“西来说”,尚有古数之谜待解,如三十六、七十二等。此类数字频现古籍与口语,如《水浒传》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西游记》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闻一多先生已关注此谜。闻先生曾考“七十二”,认为其乃一年三百六十日的五等分数,源于五行思想。然他未解一年为何五等分,亦未关联三十六。若知上古十月太阳历,则一年十等分为三十六日,五等分为七十二日,每两月七十二天。故而三十六、七十二及干支之谜皆可解。例如,《黄帝内经·素问》载:“天以六节而时行,人以五脏而化生。”这与五行分七十二日的逻辑相合。

“五等分”与战国五行说相关。《孔子家语·五帝》载:“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王肃注:“一岁三百六十日,五行各主七十二日也。”此说正契合十月太阳历之分法。例如,《尚书·洪范》详述五行:“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这为数字谜提供了哲学基础。

上古尚多数字之谜,如河图洛书、《道德经》等。《道德经》第四十二章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虽抽象,但与干支的循环生成相呼应。《易经·说卦》亦论河图:“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河图的五十五数与干支的六十循环虽不尽同,但反映了上古数理的本土体系。

考证夏商周应该少用《说文解字》,因《说文解字》成书于东汉,去商逾千年,许慎未见过甲骨文,用以推求甲骨文本义不妥。许多字在甲骨文以后出字形中已异化。如“旬”字,甲骨文上为“十”,下为螺旋圈,造字逻辑表“十日循环”。商王惯于癸日卜下一旬吉凶,足见商时天干用于纪时。且商王日名制中,天干表循环,如武丁日名为丁,其子祖庚、祖甲名庚、甲,父小乙名乙,直系日名不重复。故李学勤先生谓日名出于商王喜好,很多人都未敢苟同。张光直先生“商王十大祭仪群”假说或近其实。例如,殷墟卜辞中常见“旬无咎”,如《合集》6057:“癸巳卜,争贞:旬亡咎。”这直接体现了旬的循环纪时功能。

《山海经》载“一日方至,一日方出”“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或反映王族十大群轮流值日之古制。例如,《国语·鲁语上》记载:“昔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虽非直接,但暗示了商周交替中的历法传承与王族轮值隐喻。总之,通过这些古籍与考古证据,我们可坚定地确立干支的华夏起源,并解开其背后的历法与数字之谜。

所以我觉得天干地支并非外来之物,而是华夏文明本土孕育的智慧结晶。从三星堆青铜神树与《山海经》的神话融合,到《夏小正》所载十月太阳历的原始形态,再到商周历法改革的实用演进,一切证据皆指向干支起源自上古夏代,远早于西方卡巴拉或腓尼基字母的影响。抛却“西来说”的迷雾,我们不仅解开了干支的循环机制,还洞悉了三十六、七十二等古数的历法根基。这不仅重塑了对中华上古文明的认知,更彰显了华夏先民通过天文观测与哲学思辨,自成一体的宇宙观。未来,随着更多考古发现,或许还能进一步丰富这一起源之谜的解答。

参考文献

梁启超《饮冰室合集》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释干支》陈久金《论〈夏小正〉是十月太阳历》三星堆考古相关报告(《三星堆祭祀坑》及2021年碳14测年数据报道)殷墟甲骨文相关研究(如《合集》系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8-1983年)李学勤《殷墟甲骨文分期研究》张光直《商文明》